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纸壳子。
估计除夕这天,他是甭想舒坦着过了。
窗户破了个洞,冷风呼呼的往家里灌,一个纸壳子挡着,大过年的多膈应人。
何玉柱看到魏平安在贴对联,就装作看不到似的,扭过头大迈了两步,紧赶着进了屋。
魏平安头都没回,贴完了对联和门神,就回到院里。
红妞乖巧的跟着,嘴里叼着浆糊盆子,脖颈子直直的,还掌握着浆糊盆的平衡呢。
他没在意前后四双眼睛的注视。
后面是隔着玻璃窗的秦淮茹。
俏寡妇直勾勾的瞧着魏平安的背影,神色很是复杂。
贾东旭没了,丢下了她们孤儿寡母。
每天忍受着贾张氏的各种吹毛求疵,和时不时犯浑的怪癖。
厂子里她文化水平不高,难以胜任日常工作,别说二级钳工,一级钳工很大部分都是‘混’上去的。
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过年也舍不得敞开了买。
三个孩子,只有棒梗有新衣服,然后小当穿棒梗改的,槐花拾掇小当的……
半新不旧的衣裳也就这么穿着。
贾张氏宁可给棒梗钱去供销社买鞭炮,也不舍得花钱给小当槐花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