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像被电击着了,他一下子坐起来,见小黑满脸泪水,不住地喘着粗气,从未有过的愤怒,已经瞪红了双眼。
田秀正在厨房收拾餐具。她听到小黑的怒吼,冲进屋来,拽上小黑便往外走,还边走边说:“爸今晚上夜班,你别打扰他睡觉。”
“都是你干的好事!”田老蔫再也忍不住了,他手拍炕席,气得浑身发抖。
小黑不去上学了,他一整天闷坐在一旁,对爸不理不睬。
田老蔫有愧于儿子。
如果他听说,那个叫生子的坏小子,把一只破鞋挂在儿子的脖子上,田丽和徐英也因此反目成仇了,他肯定能破口大骂田秀一顿。
田秀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认定黄春兰再也不会,对父亲有任何想法了。
她也预感到,父亲迟早都会找借口向她发难。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远走高飞,明天返回老家。
田老蔫终于熬到傍晚时分,他拉上小黑的手说:“跟爸去段里洗澡。”
这是铁路职工家属为数不多的福利之一。
单位有澡堂子,家属就能跟着借光。小黑从小到大,都是跟父亲去车辆段洗澡。
别人家的孩子,去父母单位洗完澡,直接回家。小黑则不同,他每次来段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