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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秀是他的亲生闺女,从小到大也没离开过家,田老蔫对田秀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昨天在小树林外,一声大喊的人就是田秀。
如果换了别的事,田老蔫昨晚就能对田秀大打出手。唯独这种事,他当父亲的实在说不出口。
昨天工会老顾,坐车把他和黄春兰送到胡同口,分手前想跟他说几句话。
老顾憋闷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恰当的词句,只是一计憨笑,把手一挥说:“走了。”
田老蔫的脸,就像被老顾拿鞋底子抽得一样疼。
他眼瞅着老顾和居委会主任嘀咕了好一会儿,也猜准了老顾肯定知道其中的原委,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他不好意思再询问些什么。
要说田秀真是大傻子,你反对也好,监视也罢,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去居委会举报,惹出这么大一个乱子。
好在黄春兰命大,被抢救回来了,不然,田老蔫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田秀的。
完了,他和黄春兰的这场黄昏恋,就这样彻底结束了。
田老蔫想到这,不住地长吁短叹。
“咣”的一声,房门被踹开,小黑跑进家里,张嘴便喊:“谁让你跟黄寡妇搞破鞋的。”
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