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瓮声瓮气地问,“别人不清楚吴军战力,我可是清楚得很,只要不碰到侍卫亲军中特别精锐的那部分,咱们阵战要击溃他们不难。”
钱小成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现在就是不得已的时候。”
王小林啊了一声,很意外,但喝汤吃肉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睁大一双眼睛问:“怎么忽然就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了?”
反抗军讲究军情透明,钱小成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王小林的,站在一旁边吃边道:“这回北上的吴军有三十多万,我们在这里才多少人?整个沂州境内的反抗军,加起来也不过五万。
“反抗军正规军外,各预备营战力还未形成,只能承担二线作战任务,不能上第一线血拼,否则很容易吃亏。
“至于平卢军,你也说了,外面会有侍卫亲军,让平卢军把守城池没问题,让他们出城跟侍卫亲军阵战,总归不保险。”
王小林点头哦了一声,表示明白。
形势不容乐观,他却没什么忧色,没心没肺地吃了几个大馒头,喝掉一整碗肉汤,把里面的肉块也嚼干净了,抹抹嘴站起身,拿起长矛替换同伴去吃饭,继续在城头站岗。
夜风吹佛,他望着城外不远处吴军大营的双眼,格外明亮。吴营中的无数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