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日渐单薄的肩膀。
瘦得近乎皮膏骨头的王森没有说话,只是双眼泛红,蓄满仇恨。
都头不知何时离开了,既憔悴又坚毅的王森还站在原地,在依稀的灯火中看着敌军城池的方向。夜风扎起,吹动着他的战袍猎猎作响,嶙峋的中年身材显得愈发单薄。
王森是一个老卒,沙场沉浮二十载,早就见惯生死明白现实,知道身为一个普通战士,在另外一场战斗中,面对万千敌军要去为牺牲的同袍报仇,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
但他没有其它事情可想。
他死去的同袍不是别的同袍,而是亲儿子。
家中唯一的儿子。
不知不觉间,王森攥紧了布满老茧的双手。
......
沂州城头,灯火通明。
在女墙后手持长矛站了两个时辰的王小林,听到招呼声转身回头,就见伙头兵已经端着热气腾腾地馒头与肉汤上了马道,他放下长矛,接过钱小成递来的馒头与肉汤,站在马道上就地解决起晚饭。
“队正,你之前不是说守城是迫不得已嘛,现在敌军都到了城外,我们为何不出城去作战,尝试一举击溃他们,还要踞城防守?”
王小林边往嘴里塞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