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做过别驾,任期间施行过不少有利于百姓的政令,触动过许多达官显贵的利益,仅是为百姓做主法办徐州大族子弟的案子,就主持过不下十件。
故而,黄瑜本身就在百姓中很有声望,听说还有百姓自发为其立生祠,这样的人被节度使忌恨,被权贵们敌视实属情理之中。
县丞当下竖起大拇指:
“做官做到被百姓立生祠,却让顶头上司欲除之而后快,被地方权贵派人暗杀的地步,我不如你,这一碗我喝了!”
说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一仰脖子喝得一滴都不剩。
这回轮到县丞先开口,他一边跟黄瑜划拳一边咬牙切齿:
“国战时期,民间都以投军报国为荣,谁家里要是没个上阵杀敌的好汉,在人前都不好意思大声说话。
“可如今呢?这都不到十年时间,民间风气大改,人人都以家财多少来区分英雄与庸人!
“有钱的纵然卑鄙无耻作恶多端,只要没被官府捉拿,那就是万人敬仰,没钱的哪怕品德高尚,旁人也不屑一顾,认为是没能力的窝囊废!
“我做了这么多年县丞,家里人依然不能天天吃肉,我内人说我不识时务不通变化,不仅榆木脑袋而且不知道为家人着想,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