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唾沫,大骂对方是把百姓当牲口的混账。
“节度使只是贬了你的官没有要你的命,已经是格外开恩。
“你还曾是徐州别驾,至少施展过平生抱负,我呢?
“国战期间带着乡勇经历大小百十战,手刃北贼无数,几度险些丧命,最终只做了个区区县丞,至今没有升迁也就罢了,前些时日不过就是带人纠察了差役班头,借着节度使筹措军饷的机会敲诈民财的恶行,就被见钱眼开的县令带着众人排挤,被
我抓紧大牢的人出来了,我却在衙门没了立足之地,你能跟我比惨?”
黄瑜哈哈大笑:“好!我敬你是条抗击北胡,保家卫国的汉子,这轮算你赢!”
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放下酒碗,他晃了晃脑袋,瞪着县丞:
“城外难民聚集,前几日我不过是略微带了些粮食出去施粥,家里的后院却被人放了火!
“那些狗屎一样的达官显贵,自己不去赈济灾民,就看不得别人做好事,还说我这是打节度使的脸,阴谋培养自己的民望,蓄谋不轨!
“昨天夜里,竟然有刺客上门,要不是我警觉,此刻脑袋都搬了家!”
县丞怔了怔,这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