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丰富的姑姑随驾,一声令下,御驾停下,四周挂起锦幄,就地生火烧水,准备接生。
钟唯唯痛得不可开交,只觉得有一把钢刀在她的体内旋转不休,将她的骨头硬生生撕扯开来,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而这是在郊外,不是在宫中,她就连喊痛呻吟都不敢,生怕会被外头的百官和侍卫听见,有失体面。
她突然间想到了很多事情,想到自己从前中的毒,虽然何蓑衣说无碍,是吓唬她的,但是万一呢?
万一这孩子真的不好,缺胳膊少腿或是哪里不正常,那该怎么办?
重华虽然不说,但她知道他对这个孩子抱了多大的期望。还有外头的文武百官和百姓,流言传得那么凶,若是孩子不正常,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人心难免浮动,又是一波麻烦。
她突然间非常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任性,非得跟来送简五他们,若是听了重华的话,乖乖留在宫中,就算有什么,那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再往后,她越想越多,甚至于想到万一自己不幸死了,留下孩子,那重华、新生儿、又又,他们三个怎么办?
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帮助生产的姑姑吓坏了:“娘娘,省着力气啊,千万不能哭的,虽然痛,忍过这一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