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曾说过,钟唯唯身子骨纤细,想要顺利生产还得多走动,心情也要保持舒畅,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然而这孩子却是个不安分的,回銮途中,距离京城还有六里路,便发动了。
钟唯唯之前还强颜欢笑,想着那有经验的稳婆、姑姑都说头胎生得没有那么快,从阵痛发作到生下来,至少也要好几个时辰,便强撑着说无碍。
重华黑了一张脸,十分心疼又着急,想怪钟唯唯非得要跟来,但看到她痛得脸色惨白的样子,又不忍心了,闷闷地道:“便是有碍也没办法,总不能停下来生在荒郊野地里。”
下令让车马走得略快些,然而道路颠簸,走了没多久,钟唯唯就痛得满头满身的汗,死死攥住他的手,睁大眼睛只是喘粗气。
看到她裙底浸出来的血和水,重华被吓坏了,无所畏惧的人,突然间觉得这一切好可怕,忍不住眼前发黑,脑袋发懵,只差一点就晕死过去。
幸亏是记得自己就是主心骨,千万不能慌不能怕(就算是慌和害怕也要假装一点不害怕),便将脸冷了几分,反握住钟唯唯的手,想挤出几分笑意,却怎么都挤不出来,索性冷声道:“不怕,既然他这么想出来,那就停在道旁生产吧。”
幸亏是准备充分,有太医与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