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领完,也没有等到自己的。
我的文章呢?琼亦左右张望着,直至瞥见了夫子手中薄薄的几张纸。
“没领到的,在老夫这。”夫子布着沟壑的眼角向堂下冷扫,将手中的筏纸抖落在讲桌上:“几位手中没有的就不必东张西望了。”
琼亦有些紧张,心突突地跳着,她向来文章写得不算才藻上佳,可也谈不上差,左思右想都没有想明白夫子为什么会将自己的筏纸留下。
“苏烨!”夫子盯着讲台上的文章,而后用枯树枝子一样的手点了点,那张严肃又板正的脸上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你写的是什么,有头无尾,信口雌黄!老夫命题为论志,可你这文中哪有半点应题?”
苏烨应声站起:“我没应题?不可能啊!”他停顿片刻,像是在回忆自己昨个卷上到底写了什么,又道:“成为天下第一剑客,作一散闲人就是我的志向,没错的!”
课上顿时一阵笑声。
夫子见他信誓旦旦地说着,满面诚挚,花白的眉毛在眉眼中心活活皱出了一个“川”字,他呵斥弟子们安静,转头向苏烨怒道:“荒唐!当真荒唐!你身为苏氏的少子,胸无大志,竟毫不自知!”说罢用手颤颤地抚着自己胸口,似乎想把自己那口气得上不去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