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一袭绿影穿插在绯色的梅花瓣中,张扬突兀,却又格外好看得引人注目。
是荣树。
他坐在枝头,荡着两条修长的腿,半靠着枝丫,一手撑着下巴,树影随着他晃动的腿而摇曳,落下一阵阵花瓣雨。
桃花提着裙摆,走上前去,笑着问候:“你怎么来了?”
荣树撑起身子,跳了下来,掸了掸肩头落的花瓣与雪花,说:“我来见你啊。”
他一向行踪诡秘,来无影,去也无踪,出现在天上地下也不足为奇。
桃花也并不多问他的行踪,只问他:“冷吗?”她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手,“现在是冬盛呢。”
冷?
他活了六百年,也不知道冷是什么玩意。
荣树煞有其事地也缩了缩身子,点头:“很冷。”
桃花走在前头,荣树便跟在后头。
引了一段路,桃花回头说:“进去坐,我屋里铺了很暖很暖的玉,一点都不冷。”
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干净又纯粹,像洗了听茸境的雪,毫无杂质。
“小桃花。”荣树突然停了脚步。
桃花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沉默了很久。
“要是有一天,”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