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得吵。
膳房里,正在剁肉的少年手里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砧板上的声音戛然而止,二白正翘着二郎腿,手里的瓜子儿没往嘴里送,瞧了一眼少年:“怎么了?”
流零低头,说:“没什么。”又继续剁肉了,神色藏在敛着的睫毛之下,眼皮微微动了动。
二白这才发觉不对劲,把手里的瓜子盘放下,走到门外去,瞧了许久:“这些鸟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都很疯了似的。”
屋外,雪鸟正乱蹿,躁动地叫个不停。
流零拉了拉嘴角,沉默不语。
他听得到,也只有他听得到,高频的叫声,是凤凰在嘶鸣,比之那夜,更加歇斯底里,更加声嘶力竭。
毫无疑问,那只凤凰,正生不如死……
日暮西陲,天黑得很早,天际一片昏沉,毫无星子,亦没有一点亮色,梅园里照明的暖玉折射出缕缕青光,透过密密麻麻的鹅毛雪,落在地上的梅花瓣上,形成斑斑驳驳的亮影。
“啪嗒。”
小筑的门被推开,门的竹藤上搭上了一只嫩白的小手。
不远处,男子笑声低低,唤道:
“小桃花。”
桃花抬头,那人坐在院外一棵最大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