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已铸成,除了逃,她不知道还能如何,他们亲厚了这么多年,她不敢,不敢贸然捅破。
指尖一寸一寸拂着他的脸,张嘴,酸涩哽咽了喉咙,她说:“秦臻,我也很高兴,很难过。”
她起身,背着床榻走出去,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
秦臻醉时,说,他很高兴,也很难过。她懂他,因为她也是这样,爱而不得,便只能把一整颗心都掏出来,然后悄无声息。
次日,昨日醉了的安远将军和宣王殿下早早便被接回了府。
方至辰时,萧景姒便同楚彧一起去给楚牧敬茶。
老人家起得早,跟在等什么似的,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厅的主位上。
哦,在等媳妇茶啊。谁还不知道王爷那都摆在脸上的心思。
萧景姒拉着楚彧走过去,欠身规规矩矩地行礼,喊了一声:“父亲。”
楚彧平日里不爱搭理人,打小便没怎么正正经经地喊过几句父亲,萧景姒这一声,叫得楚牧是通体舒畅啊,看着萧景姒的眼神是越发慈爱和睦:“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楚彧瞟了楚牧一眼,心情不悦。
还不是阿娆要来敬媳妇茶,他很有意见,不敢对阿娆有意见,他就仇视楚牧!
楚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