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只是个下人,不比你这些高官大户,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家半辈子的命运给改了!上下嘴皮子动一动的功夫而已,我奶娘就被送出京城回庄子里去了,我却只能留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难得的,白曼露出了些许的脆弱。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的脆弱,她很快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刺猬状态,又浑身都长满了尖刺,不许旁人近身了。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我之前也经常跟别人这样说的啊,怎么就,就……”
就把人家奶娘给害了呢?
彭振远此时是真的后悔了,他本身就是个糙汉子,哪里懂什么说话的方式方法和技巧什么的?再说他平日里接触的就是御林军的那些小伙子们,想训斥就训斥,想夸奖就夸奖,可从来没想过说话要拐弯抹角的。
“草!我早就知道京城的大宅子里水特别深,人心更是黑的不行,我不应该这样说的,我真的是无心的!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你爹,跟他解释清楚!”
彭振远骂了声娘,起身便往外走去。
白曼也跟着站了起来。
“站住!回来!”
久未开口的风吟突然将他叫了回来,冷冰冰地说道:“你凭什么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