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起身擦了一把嘴角鲜血,明显很生气,冷笑着说道:“好好好,我嘴贱。”
两人还在吵,刘景浊却拎着酒葫芦,转身离开了这地方。
但背影并不落寞。
吵架什么的,还真不怕,打架更不怕,大不了打输嘛!
其实方才霍犬年说的三个人,除了彭知命外,里边的事情刘景浊都知道。
南越国荆浴佛,真境修士,的的确确是当年灭南岳之时的守城将领之后,说是国恨家仇也不为过。可这仇,要怎么报?慢说我刘景浊,他荆浴佛要怎么报?景炀王朝是不讲理了,但一统之后,南越道百姓是不是过得比之前好?
只可惜,这种事情,怎么分个对错?即便荆浴佛要报仇,刘景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还有个玉竹洲修士,富柏山,举家被即饮宗屠尽,那是上下三百余口啊!即饮宗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名声极差,但事儿的起因,是他富柏山对人家即饮宗掌律的独女起了色心,用强不行便杀人。刘景浊遇上也要杀他,只是不会屠满门。
走着走着,刘景浊忽然停步,转过头,沉声道:“戍边人不可欺,但也要分个对与错,天下事可不是瞧谁可怜谁就是对的。”
如他富柏山,幡然醒悟,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