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刘山主,咱们吃什么?除了浆水面,什么都行。」
刘景浊想了想,「那就搞两碗臊子面吧。」
鲍酬点点头,「素的?」
刘景浊一笑,心说这小子还真细心。
「都行,在山上不吃肉,是因为白小豆不吃肉。在外面,偶尔无所谓。」
两个扶舟县人就这么支起大锅,揉面,炒臊子。
他们都不晓得,现如今已经没有扶舟县这个名字了,只有琉璃直隶州琉璃县。
刘景浊一边揉面,顺嘴问道:「后悔吗?」
年轻人一顿,苦笑道:「后悔,但没有后悔药买。」
最戳人心窝子的,并不是邻里之间背后的闲言碎语。毕竟听了那么多年了,习惯了。
刘景浊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也别把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他们也是觉得你长大了些,可以放手了嘛!」
最戳人心窝子的,其实是鲍酬指着他娘跟他爷爷,说的那句,你们真不要脸。
毕竟是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
鲍酬轻声道:
「那时候天天吃浆水面,吃的我都要吐了,现在却想吃又不敢吃。」
刘景浊叹息道:「人嘛!总得经历些事情。上次返乡,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