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丝丝感激之意,“这兵驿,太祖立国时,定下的规矩,由各军轮抽十人小队,每年轮驻各军驿,与地方无关,一向极其快捷好用。
皇上登基第二年,因户部吃紧,皇上说军驿这一项费用不小,用的时候却不多,是个摆设,很不合算,就改了规矩,和地方驿站一样,由当地老病的厢兵充任,禄米比同邮驿,改由各州县自行支付,这兵驿,管还是归兵部管,可从人到钱,兵部都说不上话了。”
秦王凝神听着,慢慢叹了口气,皇上最爱在这些不划算的地方省钱。
“出了这样的大事,必定要追究出个责,这责,只能是咱们兵部承担。”江尚书跟着叹了口气,“王爷署理兵部时候不长,这件事并不知情,是下官连累了王爷。只怕皇上已经命人严查此事了,下官草拟了道请罪折子。”
江尚书从怀里摸出份折子,双手递上,“请王爷过目,都是下官老朽无能。”
秦王接过折子,随手放到几上,看着江尚书道:“我既然署理兵部,兵部有责,是江尚书的责,也就是我的责。断没有有了功劳我在前,有了罪责,就让江尚书冲到前头的理儿。江尚书的心意我知道了。”
秦王抬手止住欠身往前,还要说话的江尚书,顿了顿,低低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