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不平的触感估计,当时伤口绝对不浅,手腕上皮肉单薄,八成是伤到了骨头的。
尹雾诗想想都觉得疼,忍不住嘬了一下后槽牙。
迟仲行的手指滑到她掌心:“不疼。”
这人知道她在啧啧什么。
尹雾诗反过来在他手上写,“你记得?”
迟仲行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不记得。”
说不疼果然是在骗人。
尹雾诗想了想,以这位的记性,他既然不记得,那很有可能是在进入基地以后伤的,记忆都丢失了,所以想不起来。
他们到底在基地干什么啊?明明是文职,怎么还能受伤呢?
尹雾诗本来不困,地板也硌得人倍儿精神,但靠着迟仲行的温暖和安全感让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松了弦,眼前控制不住地一阵一阵发黑。
刚开始还试图抵抗,很快困意就摧枯拉朽地席卷了她的意识。
迟仲行转过脸来。
紧挨着的那只手臂,肌肉绷着的劲儿松了,他就知道这人睡着了。
尹雾诗睡眠很浅,他不敢有动静,怕又把她吵醒。
她这短短一天里,先是发现要杀的boss是幼时故人,又怀疑亲妈是系统的幕后黑手,跌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