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那些事”和他以为的“那些事”不是同一回事。
迟仲行也没劝她别想——脑子里想什么是控制不住的,越告诉自己别想,越是挥之不去。
他的手指顿了顿,继续写道:“那你想吧,我醒着。”
很委婉的表达。
我在这儿,跟你一起。
——别害怕。
尹雾诗用气声“嗯”了一声。
现在醒着的其实不仅仅是迟仲行。为防万一,考生们今天晚上都没打算睡觉,一个个无声无息地直挺挺躺着,眼睛都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在这样的环境下,未知的不确定和不安全感都减少了很多。
她不是孤身一人在面对,即便这一切噩梦的根源里有着陈立野的影子,也不那么恐惧。
迟仲行写完字,并没有把手收回去,就放在她的手边。隔着两层衣袖的体温有微微热度,顺着手臂缓缓爬升到心脏。
裸露在外的手腕挨得很近,尹雾诗感觉到了他左手尺侧的伤疤。
在数学考场的祠堂里,他为了给尹雾诗留记号而自己划的那一刀,在脱离考场后即告痊愈,没留下任何痕迹。但这一道旧伤却一直都在,是在他进入系统之前就受的伤。
以这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