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而是他走在电线杆下,一抬头发现线砸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地被电了。
他不能质问这条线,你为什么好端端掉下来电我,我违背了哪条用电规范,因为他心里知道,答案就是你走在这条电线下面就是错,你没有违背用电的规范,但是触电的时候电是不讲道理的。
他根本没心思想他跟仲居瑞的事,比起失恋的冲击,价值观的塌陷让他更失魂落魄。他心里有一丝没有摊上大事劫后余生的庆幸,但他为自己的庆幸羞耻,好像这种庆幸昭示着他是个伪君子,他的热情正义振臂一呼,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某种优越感,而从来不是为了真正地解决某个事件。他怀疑自己只是“感觉良好”地做一些让自己“感觉良好”的事。
——他心里很乱。
雪姐以为他是在拘留所里待出了心理yin影,忧心忡忡想带他找个心理辅导聊一聊,被裴煦拒绝了。
“要么等过完年,大年初二你就回去找你男朋友?你们玩两天,放松放松,过去的就过去吧,多想无益。”雪姐建议道。
裴煦想了下,说:“我忘了跟你们说,我前天晚上分手了。”
这次连裴寒也惊讶地看向他。
“为什么?”
“感觉不合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