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是看着他进办公室的,远远地,一直望着他走近。他在医院陪了nǎinǎi一天一夜,样子有些憔悴,衣服也没换,脸上更是连胡茬都冒了出来,清风朗月般的人儿,生生多了几分沧桑的意味。
忽的,她的视线被横chā过来的粟融星阻隔。
“粟融归!你nǎinǎi怎样了?”粟融星问。
“好些了。”他嘴里答着粟融星的问话,目光却越过粟融星朝涂恒沙看去,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jiāo汇,他还微微一笑。
涂恒沙便莫名觉得,他这句“好些了”是跟她说的。
她也笑了笑,好些了,便好。
这整整一天,涂恒沙都没有能跟他说上话,要么忙着,要么便是粟融星在他身边,不过,每一次她无意中看向他的时候,他也都会看过来,然后她再一笑,继续做她的事。
他们之间好像突然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共通的世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她只知道,每次她笑的时候,若他看懂了,她便觉得很安宁。
下午下班,粟融归去医院看望nǎinǎi。
医生已经确诊心肌炎,叮嘱他nǎinǎi住院期间要卧床静养,出院以后也要在至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