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舟沉默了。
半晌之后,他低声道:“她不是绵羊一样的xing子,她是根蒲草,柔韧坚强。”
“要做的事,她一定会去做,百折不回,如同,她一定要上兀勒城来寻我一样。”
世子的嗓音低沉而萦回,仿佛要哭出来一样苦涩,周清瞠目结舌,不晓得从何安慰起,唯恐口拙舌笨说错了话酿成恶果,便只好呆呆不动,作稻草人不语。
萧弋舟自嘲地苦笑了几声。
“替我向穆氏转达一声,她的恩情,萧弋舟铭记于心,他日如有用得到之处,肝脑涂地不足报答,她如同意,我愿歃血为盟,与穆氏合纵,同心戮力。”
“余事,萧弋舟其心不允,无奈不得成全。”
周清沉默记下。
身后传来消息,斥候来报,曾于昨夜里见着一貌丑无盐的fu人蒙面出城,头戴面巾,面容可怖。
萧弋舟策马回头,厉声问道:“从那一面出走的?”
斥候禀告道:“从东城走的。”
萧弋舟扔下众人,独率二十飞骑策马东进。
周清匪夷所思,“貌丑无盐?嗯,这不能是公主吧。”
斥候也不解,但又道:“苏先生是天下一等的易容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