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
萧侯与夫人的心境,嬴妲能明白。
起初以为萧弋舟死在火场时,她想着向他们请罪,哪怕一命换一命也好,手上沾了鲜血,她谈不上无辜。
至于如今,“我定会尽心竭力为世子医治。苏先生也留了解du良方下来,辅以针灸,必定能拔去他体内余du。也算我……”还了孽债了,剩下的,怎么偿她都心甘情愿。
嬴夫人点头,“好孩子,我再多问一句,倘若这一回不是先前局面了,他再也不信你了,如何?”
嬴妲浅浅地颔首,干净漂亮的指甲挂着手背的旋儿,不留神扯得刺痛,茫然摇头,“我也无处可去了。”
一个亡国的奴隶罢了,是萧弋舟一把将她从绝望里扯出来,让她在最该死去也最不畏死的时候绝处逢生。
他再一把将她推开,除了深渊,仿佛也无处可去。
嬴夫人道:“不妨跟着我。”
“夫人。”嬴妲的手背仿佛被火烫着了,嬴夫人的手已落在她的手背上,缓慢地揉抚了几下。
她抬起不曾因为岁月多添几道尾纹的妩丽双眼,颇有惊艳之色,“我心里想着能让弋舟一见倾心的姑娘不是凡人,不过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有国色之姿,不负盛名。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