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虽好,可比你差远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穆氏女不如她,但嬴妲却恍惚了一瞬,不知道嬴夫人为何此时提起穆氏女。
嬴夫人笑说:“我自也姓嬴,不必见外,可以唤我姑姑。”
“姑姑。”
嬴夫人含笑应了。
这亲往上要推个八代九代了,但本自同根生,嬴夫人对传闻中高傲小公主百感莫名,与萧侯的心境自然大有不同。如今见了,嬴妲非但没一点傲态,反而轻声软语,犹如甘霖绵雨,这让嬴夫人颇感惊奇。
嬴妲在琅嬛轩暂且住下了,这几日每晚无人时,她都一个人躲在房中研习医书,拿自己当靶子练手,白日嬴夫人传她过去说话,嬴妲知无不言,将三年前父皇要留萧弋舟在平昌做质子之事都说了,嬴夫人惊讶听完。但仔细想来依照先帝那脾气,这也在情理之中。
嬴夫人对嬴妲愈看愈喜爱,只是还要伺候脾气不大好的夫君,便只得私瞒了萧侯嬴妲如今下榻琅嬛轩一事。
午后,外头阍人来回话,欢喜激动:“夫人,世子回来了!”
嬴妲正为嬴夫人奉茶,闻言双掌一抖,险些托不住杯盏。
嬴夫人看了她一眼,顺手将茶盏接过,“让他先去见过父亲再过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