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睁着空洞的双眼,气息微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聂北楼记得那个除夕夜,杨柳和阮奶奶坐在摆满年夜饭的餐桌前,无声流泪;阮风眠一根一根的抽烟,阮爷爷沉默的蹲在门口,用帕子一遍又一遍擦拭孙女最喜欢的小木马。
而十八岁的阮慕楠,抱着五感封闭的小姑娘,自言自语了一整夜。
聂北楼和阮家人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春节。
那是他们这一生都不愿再回想的黑暗时光。
陷入催眠的阮柒还在断断续续的讲述那个春节,聂北楼再也听不下去,转过身面朝墙壁,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褚玉江看了他一眼,柔声对阮柒问道:“小七,那年春节的事,你都记得?”
“……记得。可我说不出话,妈妈他们在哭,我好着急。”
褚玉江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孩子,一切都过去了。别怕,褚师伯在。”
褚玉江极富节奏的轻抚,有效的安抚住了阮柒激动的情绪。
她渐渐平稳下来,呼吸再次变得沉稳绵长。
褚玉江又用精神力对她进行了一番安抚,等阮柒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开始继续向她提问。
“小七,九岁那年八月份的事,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