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再那么厉害。
褚玉江立刻又问了一遍:“小七,十岁那年的春节,你在做什么?”
催眠室里很安静。
屋里屋外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阮柒的回答。
阮柒的潜意识纠结了许久,终于,缓缓开了一道口子。
“……在家。”她无意识的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脆弱,“听不到声音,说不出话,我感知不到外界,看东西是黑白的……”
“……妈妈和奶奶在哭,我想哄她们,可我发不出声音……”
“除夕那晚,哥哥抱着我说了好久话,可我听不到……”
“好难受……我好难受……”
小姑娘的声音逐渐带上哭腔。
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滑落,滑入头发,落在真皮沙发上。
聂北楼的眼睛一瞬间泛红。
他想起了阮家人最绝望的那个春节。
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电视里的晚会热热闹闹、万象更新。
可阮家却一片死寂。
丰盛的年夜饭摆在桌上,却没有人吃。红彤彤的对联和灯笼喜气洋洋的贴满了整个房子,却暖不了住在房子里那些人的心。
每次过年都最闹腾的小姑娘,就那么安静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