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兆的动dàng之下大磕大碰,不必多想,便知晏欺早前细心整理的爱人遗骨,已在此时纷纷错位颠倒, 再无半分原本应有的模样。
晏欺再怎的心死,也未料这姓从的怒极之下,竟会将藏匿好的棺材用作攻击方式,继而直截了当袭人头顶——
他心中隐有猜测,从枕一人带着一大口棺材,想必也不可能逃得太远。然而弯弯绕绕转了一大圈,倒是这厮用的一副好手段,暂且找不来去处,便干脆将棺材埋雪地里,反正这天大地大,路宽无垠,总归不会有人前来掘地探寻。
故而如此庞然大物,从天而降,晏欺一眼见那棺木摇摇yu坠,心头亦耐不住钝痛不已,下意识里抬起双臂,只想竭力出手将它扶稳。
奈何他一己孱弱之躯,根本不可能接下这般沉厚重物,待得触手发觉不妙之时,偏只听耳畔轰然一声闷响,整个人已随那落地巨物陷入深雪当中,瞬时骇得眼前一片漆黑。
晏欺胸前骤然一阵剧痛,将yu起身做出挣扎,忽又觉那棺木蓦地一沉,从枕大步前来,抬起一腿正巧碾在棺盖之上,抿唇笑道:“喂,送命也要有点限度!你不是无所谓的么?怎么一眼见着他的棺材,连路都走不动了?”
晏欺说不出话,大半的身体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