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於蜚说爷爷不习惯见到陌生人,他单纯认为老头子是怕生,但现实似乎是,单家被欺负了几十年,至今仍然没有甩下那个沉重的包袱。
所以见到他这个陌生人出现在家里时,老人家才会惊惧到说不出话来。
想好了不喝酒,酒杯却渐渐空了。
洛昙深撑住下巴,有些彷徨。
他追人,图的仅是品尝一段新鲜的恋情,从不yu走入对方的生活,也不yu将对方拉入自己的世界,所以调查总是点到为止。
现下对单於蜚的调查已经比以往任何一个“猎物”都要深入,可谜底不仅没有解开,反倒是迷雾重重,谜上加谜。
他感到犹豫。
很显然,单家惹到的人不易对付。继续追逐单於蜚,就难免挖出冰山的一角又一角。
倒不是怕惹事,引来不速之客。在整个原城,乃至周边省市,他洛昙深都用不着怵谁。
但如此一来,就与他“浅尝辄止、全身而退”的感情观冲突了。
如果搅和进单家的恩怨,直接帮单於蜚解决掉一直以来的困境,那将来尝腻了这段恋情时,要如何抽身?
抽得了身吗?
答案显而易见。
单於蜚必然离不了他。这不能怪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