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又是一万个不高兴,感觉像是被狠狠嫌弃了一把似的。
实际上,他更希望单於蜚将被子叠起来,放在原来的位置,再告诉他——没关系,不脏。
他睡了单於蜚睡过的床,还将脸埋在被子里,呼吸过单於蜚的味道。单於蜚却不愿意躺一躺他睡过的被窝,不等他离开,就当着他的面被床单被套全拆了。
“我爷爷快回来了。”单於蜚抱着被套,“他身体不好,见到外人会不自在,这个取暖器是他卧室里的。”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洛昙深知道自己确实不该再赖着不走了。
“行吧。”他尽量将头发捋平,羊毛围巾往脖子上一裹,“今天麻烦你了。”
单於蜚点头,“嗯。”
竟然还“嗯”!他心中一堵,换好鞋立即朝门口走去,连扔在地上的衬衣也没捡,不料客厅那扇破破烂烂的门突然传来“嘎吱”一声响,从外面打开了。
单於蜚连忙上前,挡在他身前。
他偏过头,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佝偻而沧桑的老人。
单山海显然也看到了他,浑浊的眼中突然涌出非常明显的惊惧,干裂的唇张开,瘦小的身子猛然颤抖,“你……这……”
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