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贴在胸口,竟是渐渐催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发了一会儿愣,困意已经消失,思绪也渐渐清晰,回想这个混乱的下午,自觉很是失态。
他掀开被子,将焐热的衬衣和西裤穿上,走去窗边,一边伸懒腰,一边长长地吐了口气。
衬衣看似粗糙,穿在身上倒也没有不舒服。他垂下眼,见衬衣的衣摆似乎是因为刚才伸的那个懒腰,而被书桌的抽屉给勾住了。
抽屉没有关严实,他扯出衣摆,从缝隙里看到里面摆着一本书。
第34章
木门上响起两记敲门声,不重,听得出敲门的人并没有使什么力,仅是用指节礼节xing地磕了两下。
洛昙深放在抽屉上的手指收了回来,半侧过身,单於蜚已经推开了门。
他顿觉好笑。
刚才单於蜚不声不响就进来了,见到了他抻着脚烤火的窘迫之相,他明明不占理,却要单於蜚记得敲门,单於蜚嘴上说“这是我家”,这次却真的敲了敲门。
——虽然敲得漫不经心,没什么诚意,还不等他应答就开了门。
他想起不久前在那根被撞弯的路灯杆边,单於蜚那么用力而快速地敲着车窗,指骨都泛了白,还吼了数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