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进了屋,笑着问道,然后又跟陈江媳妇打了个招呼。
“屋里呢,受打击了。”陈江也跟着笑,看到儿子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没跟你说?”
“还用他跟我说?不用问我都知道怎么回事。”陈江撇撇嘴,说道。“不外乎就是那点原因,当初咱们上班的时候会没经历过,我一版设计改了十五次,每一次甲方都客客气气地说‘陈老师,这一版非常不错,但您看还能不能再改一下呢,费用我们照付’。”
“听着很客气,可听在咱们耳朵里,就是人家对你不认可,委婉的侮辱了你一下。”陈江把果盘推到白陆跟前。“吃什么自己拿,等会家里吃饭啊,我看那小子回来,就知道你晚上肯定得过来。”
白陆把大致的情况跟陈江说了一下,陈江听完,又忍不住笑了:“不是我看不起他,我比谁都希望他将来有出息,比谁都不希望他将来受苦,但孩子到底是孩子,所以我就特别想不明白,这个叛逆期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他怎么就会觉得自己能行呢?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没这样过啊。”
“你那是选择性遗忘。”白陆道。“你就说你十五六岁的时候,有没有跟父母对着干过吧。”
陈江一愣,然后嘿然一笑,挠挠头:“嘿嘿,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