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太皇太后看着挺高兴的。怎么,难道儿子不在宫里这些日子,有人为难额娘了?”
“没有。哪有。”宁太妃掩饰,赶紧吩咐柏姑姑,“快去准备些热汤热饭来,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在前边宴席上肯定也没沉下心来吃什么好东西。”
柏姑姑应了,立即下去张罗。
不多时,饭菜上桌,福全陪着宁太妃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便起身告退。
福全出了宁太妃的寝殿,原本应当往西走夹道向南再经过前院出咸安宫正门,但是就在自西向南拐的一瞬,他忽然停了下来。他听到一首轻柔的曲音,不同于刚刚在乾清宫宴席间那种华丽高扬的音调,倒很是郁郁缠绵。说悲不悲,只是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
这曲子似有还无、淡淡的却又不曾间歇,就像落叶在风中低舞时不经意发出的声响,那样无辜而低调,又在一时间,可将人心揉碎。
于是,福全便折返回来,向北出后门经花墙绕过回廊,这里正是东珠所居的福宜斋。
福宜斋的门敞开着,能够看到门槛里那小小的起坐间,陈设一如往昔的简单,一桌四椅而已。而东珠就坐在桌子的上首,对着房门,全神贯注捧着手中的埙,将那幽然的曲子一点一点流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