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福全站在屋外,不声不响地听着。
东珠坐在屋内,不停不歇地吹着。
黑漆漆的夜空,黑压压的殿阁,仿佛天地间,一切都不存在了。
雪,就这样毫无前兆,洋洋洒洒地飘飞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雪花覆在福全的顶戴、肩头,甚至在他眉宇间结成冰凌,他亦一动不动。
埙音幽幽,终于,戛然而止。
“你可知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东珠的目光定定注视着福全,像在看他,又像透过他在看旁人。
福全摇了摇头:“福全是个粗人,不懂音律。”
他老实而认真地回答,惹得东珠竟笑了。她叹了口气:“这世上有两种人我最恨,一是不懂装懂,二是懂却装不懂。能像王爷这样坦白的,才是最好!”
福全又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东珠看着他:“你不用明白。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去了哪里?今儿怎么来了?”
福全回道:“前些日子奉旨回奉天祭扫,今儿晌午,才刚回京。”
东珠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想必为了与宁太妃共同守岁,你也是日夜兼程急巴巴赶回来,只是不在前边殿里陪太妃,怎么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