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浴汤,为东珠沐浴。
置身在放满花蕊的香汤中,在水雾迷漫间让眼泪尽情流淌,再一次吹起那陶埙,低沉悲凉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长吟婉转如泣如诉,悠扬寥寂沧桑飞迸。好像裹挟在大雨中的狂风之吼,又似海面拍打岩壁的嘶鸣。似荒野驿道上喑哑经古的驼铃又像伴着苍穹灰鹤滑落的嘹唳之音。
那是怎样一种声音?
她足足吹了两个时辰,直到最后筋疲力尽晕倒在浴汤之中。
乾清宫里,天子的心情也坠入谷底。
“奴才无能,没见到公主,嬷嬷说,公主在闭门安胎。”
这是曹寅的回报。
“安胎?”康熙不解,在他眼中如同稚子的妍姝也会怀胎吗?她自己原本就是个孩子。安胎?“是谁的?”
冷不丁地发问,吓呆了顾问行。
他张口结舌:“是,当然是和硕柔佳公主的额附。”
“是啊,是他的。”天子面色如纸,目光空洞。原以为已经尘封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去,可是此时一句“安胎”,心上便让一把利刃血淋淋地割上了一刀。
心痛,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比当年父皇母妃相继离世,还要让人觉得心痛。
龙案下的双手,已经被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