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出去,朝左拐走进伴正墙搭建的茅厕,裸开裤子行方便,未料动手之际,好像动作和意识未配合得体,那拿在手里照明的松香火掉进了茅坑,并且被粘糊糊臭烘烘的屎尿脏液淹熄了。
茅厕里立马就是漆黑一团,爷爷给的一匝松木条和一盒火柴,他已装进书包,并未带在身上,有些恐黑症的叶武富麻利搂着裤子叫爷爷,奶奶的称谓壮胆。
他跑回屋里,爷爷问他喊么事?他说,照明的松香火拿在手里没注意,掉在茅坑里去了。
爷爷把中指中间的骨节曲成锥状说,你这个洋泡皮,我一毛栗股儿(土家族方言:喻为中指曲成的骨节)磕死你,才把一匝松木条给你,你就浪费了一支。
爷爷当然没有磕他,正好奶奶来劝和,摸着叶武富的头说,武富,你脑壳里想些么事?是不是思想开小差了,一支松香火会拿不稳吗?
奶奶,我没有想别么事,掉了么办法?叶武富被奶奶这么一问,他顺口回答。
但暗地想:自己拿着松香火到茅厕里去,还真的想过一件事,那就是总觉得这松香火再怎么亮,都比不上叶显达的手电筒,起码手电筒的光柱一射出去,照得很远,玩味得很,揿亮关熄都很方便,而松香火就不行。他甚至隐隐约约像松香火一样又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