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困兽退居桌角,终是不忍心再说下去,“对不起,詹辰,我会离开大宅,刚才的话题,你忘掉吧。”
话音落下,她收起手枪,转身朝着大门迈步离开。
青年曾经数次说过,他会得到樊家的财产。但他也很清楚,樊洪疑心深重,又怎么让一个流落在外痛恨着自己的孩子继承大权。
那么要达成目标,就只有一条路。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对生父动了杀心。
如果换做是别人,秦卿会毫不迟疑地戳破这层窗户纸。但这个人是詹辰,她清楚一个人要手刃亲人的感觉,当初杀死秦晋的时候,她几乎夜夜不能眠,于是再多残忍的话语也无法说出口。
她知道这个决定会让以后的行动困难上千倍万倍,但却义无反顾。
只是在即将离开花房的前一秒,身后一道声音突兀地止住了她的脚步。
“我帮你。”
我帮你。
秦卿蓦地转过头,望进幽深花径的尽头处,青年艰难站立起来的挺拔姿态,以及脸上慢慢凝聚起来的坚决。
她的声音在喉咙间几经翻滚,最后有些发涩,“你想好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詹辰苦笑了一声,有些自嘲地望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