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们可以开始了。”
陶光明面前那一组,拿出手术刀,对着“大体”老师胸口划了下去。
陶光明忽然觉得嘴唇发麻,眼前发黑,这是要晕的前兆。
不能晕在这里,地上全是福尔马林,而且是泡过尸体的福尔马林。
他对自己说,咬牙扶着墙走出去,然后“噗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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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是在系主任办公室醒来的。
据说,老师在他身上给同学们现场上了一节急救课。
然后三十多个孩子给陶光明进行了人工呼吸。
陶光明醒来的时候觉得嘴唇好痛,嘴唇肿了不说,还满嘴怪味,胸口也痛,好像被人打了无数下。
算起来这是他这辈子第二次晕倒。
他觉得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痛苦。
上一次至少还有季如诗在旁边抱着他哭。
这一次却只有系主任那个矮胖的老头用一种打量“大体”老师的眼神打量他。
系主任明显在忍着笑,安慰陶光明:“陶董这种勇于钻研的精神真是让人佩服。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第一次看尸体解剖的人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心理和身体不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