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不知道生身父亲姓甚名谁吧。不过他没有在这上面多说,道:“学资呢?”
九枚云钱,一斗粟米。陈轻安收好钱,打开米袋时脸色便不好看了:“怎么是粗粟米?”
“回先生,家里没有精粟米,不过我娘多称了三斤。辛苦先生了。”陈轻安并不是教学的先生,不过镇上除了陈、王两家的直系子弟,上学的贫寒学子都是称呼他先生。而南宫宇交上的粟米其实那一整斗是母亲找许小波他妈借的,多出的三斤才是自家的。杨堂书院有精米碾子,往常也有学生交粗粟米的,惯例是加三斤,一斤抵损耗,两斤算是陈轻安的手工钱的。
家里凑上三斤粗粟米,米缸便见底了。到月底母亲交绣品给王家之前,母子俩只能喝稀粥了。
“老陈,收还是不收,麻麻利利的!没见后面还有好些人等着呢么。”镇上开杂货铺的陈昂带着六岁的女儿便排在南宫宇后面。秋季开学,前三天是收适龄的一年级班,镇上就这一家杨堂书院,报名的人不少。
只不过单独一个小孩来报名,南宫宇是独一份了。
陈轻安摸出九牧云钱,数了数,扔进米袋,将米袋推出:“自个弄成精米再来吧。”看看南宫宇,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对一个小孩,昂头提高声音道:“后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