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慕没办法,只能把余笙带去了墓园。
她跪在地上,亲自为阿言挖了个小小的洞穴,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骨灰抱了进去。她的眼底染尽了温柔,仿佛抱进去的不是骨灰,而是一个熟睡的孩子。
骨灰盒放好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撒上土。她没敢撒太厚,怕撒太厚了,阿言不能呼吸,怕他的灵魂出入不方便,就不能及时更好地投胎。
做完这些后,她低头轻吻着埋葬了阿言的土地,无视的大眼里滑过成串的泪滴,悲恸至深却连一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天色渐沉,夕阳落在她瘦削的肩头,孤独而苍凉。
顾司慕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鼻孔里泛起阵阵酸涩,他的眼睛不由得跟着红了起来。
她的每一次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勾着他的心,疼痛不堪。
此时,他真想代替余笙来承受这所有的疼痛,哪怕永不超生!
“余笙,我们回家。”好一会儿,他才走过来,轻轻扳着她的肩膀,低声道。
她的肩膀单薄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那样细,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折断的样子。
他心爱的那个没心没肺,带着婴儿肥的笙笙去哪儿了?
好想……把她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