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开时磊的手臂:“既然黄女士不认我,我也没必要告诉你们我去哪里。”
“苒苒,你别生气,爸爸妈妈其实都很担心你……大器我已经打过他了,狠狠地教育过了。”
“爸,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时苒眼眸冷淡地瞪着他。
时磊弯驼着后背,表情卑微小心地说:“爸的意思是,你作为受害当事人,如果你能提出跟大器和解,大器就不能蹲监狱了,你说呢?”
时苒总算听明白他的意思,如一盆凉水彻头浇到脚底,冷得钻进她的骨子里。
上来先假惺惺一阵嘘寒问暖,再恳求她原谅时大器。
他们何曾知道,她差点被时大器弄死。她永远忘不掉在那个冰冷狭小的山洞里,外面歹徒一层层拨开遮挡树枝,找到她时露出奸佞得逞的眼神。
她永生不可能原谅时大器,也不会原谅她这对可笑至极的父母。
时苒皱眉表示厌恶地往后退一步,狠狠避开时磊的触碰,双眸不再似从前柔弱,反而像装了一把冰凉匕首。
时磊也有所体会到,这一次,时苒的眼神和以往有所不同了。像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
时磊咽了口唾沫,小心地问:“苒苒,你说爸爸的提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