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缓,回答:“这几个月来,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甚至以为牺牲离我们会很远,只要足够谨慎,毕竟以前,那么多危险都挺过来了。”
“碰到过最郁闷的时候,是郑植开解了我。”
“如果是警告,为什么不是我?”
斯微手指收紧,扣紧了他的肩,或许,此刻的他根本感受不到。
窗外是疏淡的暮色,斯微望向天边,想安慰,而话到嘴边又实感无力,在死亡带来的悲痛前,一切都显得轻率。
唇.瓣翕合数次,终究什么都没说。
过了会儿,宋居安放下手,起身,神色如常:“我没事,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斯微说:“不用了,我可以打车……你,照顾好自己。”
宋居安回以微笑。
也仅仅是弯起一道弧度。
回去的路上,车载广播中,在报道农贸市场突发火灾,消防员牺牲的新闻。
后车座,斯微回想起今天经历的所有,只觉全身冷的慌。
在和宋居安的相处中,她隐约感受到了某种若有似无的距离感,那似乎是她耗尽全部心力,也跨越不了的距离。
——
郑植的追悼会定在三天后的上午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