憬只道:“六宫之内固然耳目众多,闲话亦有许多,只是有的人闲话说出来有益故而有人注意,如似我这般的闲话,只怕六宫里头念及着的只有数人,故此应当无人注意,倒是不必担心。”
这话解释的牵强,成妧只一心记挂着他说的旁的事便不再计较。
便在这段时日六宫里头倒是难得的平静,却在这样的平静之中,本已经一些膏肓之色的如媖或许是母亲姊妹皆都陪伴在身边略微有了些许气色,转眼之间便已过了四五日,正巧遇到了太后生辰这日,阂宫里头有心为君上冲喜如此便打算大办一次。
六宫各处都是张灯结彩,就连有时坐在如媖这样僻静的宫里也能够听得见外间的嘈杂,也偶有宫人送些器物到宫里头来,只说皇后下了懿旨,今时不同往日,只消是能够下地的嫔御便也该去出席,别叫君上本就在病中瞧见六宫各处凄凉心里头更为难受。
“这又是什么道理,”私底下静姝到很是不屑道,“我阿姐在病中的时候总不见那君上皇后派人来过问,怎么君上一病了便要我阿姐拖着病去装门面!”
王氏听闻过后,有些小心翼翼道:“宫里头能够叫咱们入宫一场便已是恩赐,你哪里能够同着那君上作比较?还不就是各人的命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