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干裂,细密的皱纹爬上眼尾。
“阿妧,”邹氏低声,“不是三婶狠心,人都是先爱自己的对吧,你从来都是个省心的孩子,有些话也不必三婶来说,是不是?”
她眼神阴霾,言语之间若有若无带着威胁,成妧想抽出自己的手腕,可是她拽得那般紧,然后道:“阿妧,现如今府里头也不是你当家,她们二房一家独大,压的你大房,同着我三房一直抬不起头来,三婶的难处……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成妧不作声,那邹氏眼看着变觉得有些不同以往,面色发白,目中也是空洞的,一边上的翠衣也后知后觉感动不对劲,只在边上道:“三夫人,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姑娘回去的晚了,太夫人是要怪罪的。”
邹氏冷笑一声道:“对啊,你如何会知晓我的难处呢,你养着那老妇人膝下,流着他们成府的血脉,哪里同我一般……”
如此喃喃抱怨,似是多年的怨气,如今才发作,成妧好不容易挣脱开手脚,此地越发不敢多留,只微微屈膝行了一礼道:“三婶大约是乏了,暑夏炎热,我亦是身体不大舒畅,如此便先回去了。”
翠衣也是瞧着邹氏那般模样再多留一时便担惊受怕多一时,只扶着成妧退回去,待离了那院门,才开口道:“姑娘方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