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那光线交界处,由着那光线描画侧脸线条分明的轮廓,发髻上那只累丝金雀闪闪发光,“阿妧腿脚不便,他身边的小丫头手上能有几个劲,你姐去扶着她,我带着她一道回去。”
那何之焕家的自那厢房之前走下去,扶起成妧,成妧却道:“婶婶爱惜,不过阿妧身子骨还算灵便,何妈妈是婶婶身边最得力的人手,倒是难为陪着我,可我并无大碍,还是可以自己回去的。”
那邹氏微微一笑,可是那眼眸里头却是一池秋水,带着彻骨的寒意,走到成妧跟前道:“你这孩子,自来便是省心,事到如今……合该叫我如何省心?”
“我……”她果然是心虚,成妧心道,其实邹氏如若是想要放贷收印子钱倒是也没什么,京中许多夫人都在私底下这般行事,只不过方才隐隐约约似乎提起沾了人命官司,这便有些说不过去,成妧便不敢多留,“不过是腿脚毛病,走上几步还是可以的。”
那邹氏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握住成妧的手腕,她从来没有如此大的力气,只握的成妧手脚发麻,动弹不得。
她让成妧缓慢的靠近,然后抬眸看着她的眼睛,成妧看的那样真切,似乎记忆里头那个总爱和和气气笑着的三婶,身上总有好闻的花香的三婶,不知何时,眼下乌青,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