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冷冷地抛下一句,就扶着腰起身进了里屋。
浊衿白了仍一脸茫然的肆归一眼,就赶紧跟了上去。
屋里头苏瑾已在铜镜前落座,他会意,当即上前拿起梳子为他梳发,一边宽慰道:“公子,肆归涉世未深,您别听他胡说八道。”
“不怪他。”
“我的确没用,既不是官,也没有持一方势力,不仅没有能力为殿下分忧解难,还整日窝囊地龟缩于此,逃避现实。”
苏瑾瞧着自己镜中的面容,第一次无比厌恶这张脸,以及拥有这张脸的他自己。
“公子您别这样说,您别忘了您腹内还怀着殿下的骨肉呢。要知道,男子无论为一个女人做什么,都没有比为她生孩子功劳大的。”浊衿不以为然。
不料他的话语反而换来苏瑾一记冷笑。
“孩子?”
“若可以,我宁可不要这个孩子!”
苏瑾低头瞧向自己隆起的小腹,目中流露出难尽的恨意。
“公子?”
“您…您这是怎么了?”
浊衿吓一跳,不敢置信男子竟然会说出这等话,他记得以前公子是最宝贝腹内这个孩子的,从何时开始,他对这个孩子的态度竟变得如此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