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珠表情有些复杂,在坐榻赖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起身,将之前的画像与他先前写的几张字条寻了出来。
那字条全收在楠木盒子,一直藏在衣柜旁边的大木箱里,画像则卷起来收在墙角的青花瓷瓶里。
崔玉珠说要烧了,但一张一张地轮番看了好些遍,也没舍得扔火盆里,还无意中把过往忆了一遍,顺便把自己的眼泪勾出来了,嘤嘤嘤地哭个不停。
连张字条都舍不得烧,更别提她还想剪他的披风与衣物了,寻了披风出来,一剪子没动,倒是寻了针线出来又给添上些花纹。
到了下午,绣得脖子酸疼,再看那左手的红疹已消得无影无踪,只留一只如瓷般光滑白净的手臂。
而右手虽红疹也有改善,但仍有红点在,这么看,显然他送的药更有效用些。
崔玉珠忙唤了春草给她全身都涂上药膏,然后乖乖的在屋子里看话本子,只是太过急切,隔一会儿就照一次镜子,再隔一会儿就再照一次。
后来累了,索性睡一觉。
醒来时,红疹已消。
崔玉珠大喜,脱了衣衫仔仔细细再看了一下,果真全消。忙使唤了小丫鬟去前院报信,崔二夫人听了有些不敢信,还特意过来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