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地狱,他下便是。
禹歌声音放轻,温柔又坦然,长睫在眼睑打下阴影,“公主,奴才的命,是公主你救的。”
“看着本公主。”
“……奴才得罪了。”禹歌掀起眼皮,看向阿鱼,下意识露出了个笑,没有少年的清爽,却多了丝甜蜜,“公主,奴才只是想让自己有用罢了。公主可以全心全意的相信我。”
阿鱼盯了他一会儿,实在是很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什么破绽。
“为什么?”阿鱼不解,“只是因为救了你的命?”
阿鱼自斟,若有人救了她的命,她断不会如此。
比如沈之行——在沈之行看来,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对她有偏向,却实在是微不足道。
而面前的禹歌,却是将命交到她手上。
因为什么?
因为在他一心求死之时,她出现了。
午夜梦回时,他总得拿着那个她给予的药瓶,回想着她说的每一个字,与他的每一次触碰。
每每想得身心难耐,却又说不出的满足。
禹歌只知,她是谁也不能欺负的人。
他不会想要拥有她,独占她。
他想要当她最信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