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汇聚大脑,疲靡的身体紧绷起来,双眼也陡然精神起来。
那个阎王怎么在这?
王澧兰仰坐在马车里,姿势狂妄不羁,右臂手肘撑在身后,左手耍弄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匕首手柄上嵌着各色宝石,尖锐的刀锋在五指间自如地来回穿梭,却不曾伤到分毫。
他穿着一件标志性的红衣,张扬邪肆,正往宋海泉两人那边看。
宋海泉一瞧见他衣服的颜色,冷汗便下意识冒了出来。
京城盛传一句话,“千万别招惹玺候,特别是他穿红衣的时候。”
玺候性情多变,时常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可能突然发疯。
许多人总结了玺候发疯时的特点,基本上都穿着红衣,所以便有了这句传言。
宋海泉双腿有些软,想要假装没看见,偏偏玺候自己朝他走了过来。
玺候一个纵身跳下车架,姿态悠然地朝他靠进了几步,匕首还在指尖转动着,看得宋海泉心跳加剧,呼吸凌乱。
宋海泉想走也走不掉了,可千万不能惹到这位爷,只能僵笑着上前见礼。
“参见玺候,没想到在这遇到您,是要进宫吗?”
王传琉也怂兮兮地见礼,唤了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