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见过许多姑娘家哭,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姑娘笑起来比哭还要揪心,他一直以为姑娘是天上的花儿,天生就该灿烂,当然也有像伊人这样的花,生在雪山之上,笑起来是清冷而温暖的。
但从来没有见过像她现在这般,笑是淡淡的,浅浅的,就在胸口拿针轻轻碰那么一下,就一下,可那是针,扎在心口上,怎么会不疼呢?
夏知书没有注意到萧予安的目光,只觉得自己过于矫情,傻笑着大大咧咧地坐下,倒也不是她妄自菲薄,觉得太子公主不愿意帮助她,只是他们之间,是她先放手的。
她自小也是同太子公主一起长大的,只是她爹爹去世后,娘亲便日日将尊卑挂在嘴边,她觉得他们是朋友,应该是平等的,纯粹的,不想有那一份隔阂,为了保持那份纯粹便兀自疏远了他们。
今日来找他们,实属无奈,倒也没有拿往日情分说道,只是坦荡的说出自己的来意,你瞧,她就连送个西瓜都这么随意,哪里像是来求人的?不过是朋友间,寻求帮助罢了。
“那便去罢,妹妹过生辰,当哥哥的哪有不去的道理?“萧元君笑着同她道,将剥好的橘子分成两半,在她和伊人面前伊人一人放了一半,“自家妹妹还能让被人欺负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