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马车里强一百倍。不过她顾不上休息,就偷偷推开一条窗缝,观察外头的动静。不一会儿,海长安带着大夫回来了,二进院那边顿时热闹起来。三进院里,崔婶带着孙子崔小刀和金果来来去去地往屋里搬东西。倒是前院方向,虽然护卫们帮着卸马车,看起来十分喧嚣,可客厅方向却一直静悄悄的。
海棠心想,不知道那位刘恪仁大人,是否听信了谢表叔公的推断?
她本想继续观察下去的,可大炕真的太暖和了,她昨夜又睡得太晚,不知不觉间,眼皮子就耷拉下来,沉沉睡去。
等到她醒过来时,天都黑了。
她发现身上清爽了许多,低头一看,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换的衣裳,还擦了身。这么折腾下来她竟然没醒过一次?睡这么沉的吗?
在大炕的另一端,祖母马氏一边给光线昏暗的蜡烛剪着芯,一边压低声音跟丈夫海西崖说话:“宝顺又跟我说想要早日离开肃州了。他看起来好象不大快活的样子。你说……我们叫他住东厢,是不是让他想起了爹娘在时的旧事,心里难过了,不想在这伤心地久待?”
海西崖正给自己腰上涂药膏,闻言顿了一顿:“这倒不奇怪。定城出事的时候,宝顺已经记事儿了,不象海棠还是个小娃娃,估计不记得